「——」无言地走过去,来到与刚才相同的位置,在Saber的身旁停下 了。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Saber,会着凉的」她全身一颤。 ……这时才终于发现我吗。 「——士郎?」Saber转过身来,带着一脸的不解。 「你在干嘛,都这个时间了。一直不见你回来,远坂都在担心了」 「——是吗。那还真是,对不起了。」 「……没关系。只是你,怎么还呆在这种地方。……算了,找起来倒是方便」 「……是的。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所以还逗留在此。士郎说随我的便了吧。 所以我就想随自己的意思行事。可是应该做什么、想要做什么、想到哪里去…… 一点主意也没有,一直、一直在这里思考该去的地方。」像迷路小孩一样的细语。 大概出于内疚,Saber不敢直面我的视线。 ……的确,吵成那样子,这样子也在情理之中。 谁都会以为我还在发怒吧。 「……非常抱歉。请转告凛说多谢关心了。打倒Lancer、得到圣杯之 后,还会回到士郎的身边的。所以在此之前——」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彷徨吗? 傻瓜。 「说什么话。你该回去的地方就是我家。饭菜也好被窝也好,都好好准备了 Saber的份了」 「——但是,士郎不是说不管我了吗」 「对,Saber到底在想什么,我是一点也不明白」说着,伸出手去,握 住Saber的手。 「啊——士郎」 「回家吧。就算是Servant,呆在这种鬼地方也会感冒的。快点回去, 吃点暖和的东西吧」 「——那、那个,所以都说了,我」 「还有事先说明,我可不会道歉。有什么不满就趁现在说吧」粗鲁地,尽量 避开Saber的视线说道。 「——」Saber呆呆地望着我。 她一副很想当场向我道歉的表情,可我装着没看见了。 ……大概这番话稍稍起效了吧。 Saber一言不发地被我拉起手,跟在了身后。 走下大桥,来到公园里。 ……时间是十一点。 公园里空无一人,只看见喷水池、街灯之类多余的装饰。 「——」缓缓地走着。 Saber的步幅很小。 ……想到她已经在那桥上,一动不动地站了五小时以上了。 全身已经冰冷,身心都已疲倦至极了吧。 拉着她的手走着,不时就像要倒下一般踉跄一下。 「Saber,再走慢点吧?看你好像不怎么舒服」回过头来看她的样子。 「不、不用,我身体好得很……!怎么说……我并不是听了凛的话就得意忘 形了,只是这样牵着手,就好似真的幽会一般。」 「呃——?」 啊。被这么一说,我的脸唰地一声红了。 「对、对呢。……手,要不要松开?该怎么说呢,要是Saber觉得困扰, 那个……」 「不,我也觉得这样的好。士郎的手很温暖,让人安心」……对话就此结束 了。 我就如掩饰害羞一般埋头赶路,Saber也只是默默地跟着我走。 离家里还有多远呢。 被手上的温暖惑乱着心头,往公园外走去。 ……今天真是经历了不少风波。 可若能带着这份温暖结束的话,从今天起改变宗旨向那神父祈祷也没关系了, 正这么想着时。 「——往哪里去。 别随便带走他人之物,小子「——与绝对不能相遇的存在,相遇了。 遭遇 最古老的王 飘飘然的心一瞬间冻结。 全身升起鸡皮疙瘩,喉咙僵硬得好像忘记了呼吸。 「……士、郎」身后的Saber也是一样吧。 紧握的双手开始用力。 ——正如我感到了无可回避的死。 Saber同样,被笼罩在彻底的绝望之下。 「久等了Saber。如先前所约,前来迎接你了」……有如嘲笑的语调。 妄自尊大又残酷无比。 他人的想法不屑一顾,这份傲慢已不可被称为人的感情了。 「Ar、cher——」嘴边泄出的言语带着颤音。 ——黄金色的Servant。昨夜,瞬间消灭Caster手下的骨人, 就连欲要逃走的Caster也被他举手之间了结的,来历不明的英灵。 这样的怪物,就在我们的面前。 那么的近。 在一念之下即可展开生死搏斗的距离,凌驾于Berserker的「死」 就站在那里。 「怎么了Saber。本王特意前来相迎,却一味默默站着不觉无礼吗?还 是说——成为本王之物前,想先稍稍嬉戏一番吗,骑士王。」Archer愉快 地低声笑道。 那双眼没有瞧向过我。 他看见的只有Saber。毫无顾忌的赤色双瞳,就有如在把玩喜爱的美术 品一般。 Saber身周的气势突然一变。 ……已下定决心了吗。 跟至今手指都动不了一根的我不同,她已经把面前的Servant视为敌 人了。 「……士郎,我至少能防住第一击。你趁那机会快离开吧。……我知道有多 艰难,可面对那名Servant,这已经是极限了」请原谅,Saber的背 影仿佛在这么说。 ……就算是她,能防住的也只是第一击吗。 想从这样的对手面前逃脱,成功率可想而知有多低。 她在恳求我的原谅。 ……大概,她已经明白到,自己没有战胜那名Servant的手段了。 「——」不行。 跟Berserker那时不同。 不可让她跟那名Servant战斗,虽没有确信,可我就是这么觉得。 ……不,确信是有的。 昨夜,看见他的宝具之后,直觉告诉我。 ——现在的Saber,绝不可能战胜这个男人。 那不是作为骑士的实力问题。 前提条件已经不同。 只要是英灵,就没有超越那人的办法—— 「——不对,该逃的是你,Saber」「什么,士郎……!?」挡在Sa ber身前,与Archer对峙着。 「呵——是吗,Master也在吗。因未免过于寒酸,还以为是鸡犬之流 了」愉悦的声音。 他举起单手,缓缓地双指并拢。 「——」——忍不住想作呕。 不立即后退就必死无疑。 根本不需理由。 只要在他面前一站,就有这种必死的预感—— 「——快逃Saber……!这里离教会很近。那个人的话,就算面对他也 会庇护你的——!」撞开Saber,摆脱那全身被串刺而死的幻觉冲上前去。 目的只有一个。 不顾一切地冲入他怀中,跟Berserker一战时一样,再一度「投影」 Saber的剑—— 「——」身体腾空而起。 ——发生什么了。 他击指一响,有个什么东西在我身侧出现了。 「啊——呜」只知道那是个巨大的铁锤,而我就像垃圾一样被击飞出去,滚 落在地。 「哈——啊」身体动弹不得。 全身骨头都散了架一般的,虚无感。 手足的感觉早已消失,痛觉变得迟钝,就连自己是否活着,也不清楚。 「不会取你性命。因杀了你Saber也就会消失。虽有违我意,在召唤圣 杯之前姑且留你一命」男人笑道。 「啊——咕——」双手用力想站起来,但身体一点也不听使唤。 血没有流动。 就像驱动身体的动力,没能传递到手足一样。 「然而别得意忘形了杂种。即使没了你,让Servant存命的方法也应 有尽有。单纯是如此最节省功夫而已。再敢罗嗦就杀了」 「啊——」就这样,心死了。 他说了会下杀手。 只要我再动一根手指,他就会毫不费力地将之实现吧。 「——」这样的事实摆在眼前,哪有还能动弹的道理—— 「士郎——!」Saber向倒下的我跑来。 「哪里去。捣乱之人已经消失,你应投奔的,不是这种渣滓吧」然而,那人 没有允许。 站在倒下的我身前,迎接奔来的Saber。 「——」Saber停下脚步,盯视对方。 ……两者的距离约十米。 先不论Archer,对Saber来说只是一瞬的距离,然而—— 「……唔。看这模样,还未有归顺本王之意吗。不可理喻。如你一般的英灵, 便早应明白被本王选中有着何等的价值」 「——一派胡言。纵使成为英灵我亦是王。岂有向你屈膝之理」 「是吗?不管曾是怎样的王,你也是个女人。被压倒、被蹂躏才是女人的至 福吧,那又为何拒绝。该不会还是处子,惧怕成为本王的女人吗?」 「你——」 「不必愤怒。本王不仅是掠夺,也会赋与同等的快乐。成为本王之物的话, 便名符其实地让你得到世上的一切。以此为傲吧,本王认定,你有着如此价值」 ……他动起来了。 张开双手,有如欢迎一般走向Saber。 「对,既不必为守护者之名所困,亦无须回归死寂的命运。我只再说一次S aber,成为本王之物吧。便在这世上,共同为二度之生而讴歌吧」 「——我拒绝。对此等物事毫无兴趣,更重要的是——跟你一同活下去,便 是心智失常了也绝不可能」既不点头,也不后退。 Saber从正面凝视着Archer。 「呵——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脚步,不知有什么高兴,男人捧 腹大笑起来。 「好,好!这才是本王看中的女人!对,这世上也得有一两样物事敢违抗本 王才行……!」 「也好,那就以实力强取吧。入手圣杯之后,把里头之物倾倒在你身上」 「——欣喜吧Saber,到时你便再不需要这种Master了。万能之 器圣杯,只要饮尽当中的力量,便再不必充当什么Servant,屈身为人类 所使了。」男人满足地宣言。 对此,「……Archer,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已领悟到再无话可说了 吗,Saber在最后,出声询问敌人的理由。 ——然而。 男人的回答,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目的吗,难说。很遗憾我早已尽收世上奇珍异宝,早已没有企求之物了」 「什么——你并不追求圣杯吗」 「圣杯?哦,不老不死吗。哼,早已经扔去喂蛇了」 「——把不老不死让给蛇了……?」Saber的气势冻结了。 ……刚才的对话意味了什么吗。 Saber稍稍摇头,否定了刚才的自语。 「——然而,这个世界很有趣。根干虽没有变化,然而装饰华美至此也不禁 刮目相看了。如此世间的话,再一次君临世上貌似也不错。……对,本王的目的 便大致如此。若能令其更有效率地实现,借助圣杯之力倒也不妨」 「……支配欲吗。太令人失望了Archer,竟为此等物事而追求圣杯」 「不是追求。世间无一财富非我之物。我只是不能容忍我的物事为他人所用 而已。你亦是,无法容忍他人使用那把圣剑吧,骑士王唷」 「——」——Saber的身影变得模糊。 一瞬的闪光之后,她已被覆在银铠之下。 「呵——」男人纹丝不动。 分秒不停,Saber往前跃出。 仅一呼吸间已逼至男人身前,不可视之剑以必杀的速度砍下去—— 「——!」被弹开后,Saber向后方急速跳开。 Saber的银铠是魔力所具现的话,那人的金铠也是一样吗。 攻防的一瞬间,对手已经武装了起来。 「——」摆好架势,Saber冷静地凝视着Archer。 直视这目光,嘴角的嘲笑仍不为所动,「——好,准许你向本王动武,Sa ber」带着愉悦的口吻,他宣告了生死激斗的开幕。 白光在飞驰。 [attach]1330903[/attach] 不带半分的踌躇,Saber往黄金的骑士疾冲而去,圣剑带着雷光向下一 砍——一击、二击、三击、四击——! Saber的剑每度已对手相碰,都炸裂出令人目眩的强光。 有如连续闪光灯一般的连击。 跟初次与Saber相遇那夜,与Lancer之战时一模一样。 Saber倾其全部魔力于剑上,暴风骤雨般连续挥出雷电一般的剑戟。 剑与铠的交戟之声。 男人没有带剑,面对Saber的剑,只用双手勉强护住头部。 那男人没有足以抵御Saber的剑技。 单论剑术的话,Saber对他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再加上,Saber的剑是不可视的。 即使那男的带着剑,也不可能防住那不可视的剑吧。 看不见的剑有如嘲弄一般猛击着他的铠甲。 剑在铠的表面重扣、磨削着,飞散着雷电一般的火花。 那男的用双手保护头脸已是竭尽全力。 实力相差太悬殊了。 这只能说是一方的歼灭战。 ——然而。 尽管如此,黄金的甲胄仍保留着原形。 在Saber的剑如此猛砍之下,还能丝毫无损的话,他的「宝具」,莫非 正是那套黄金甲—— 「……唔,再继续就不妙了。那无底洞一般的魔力还是一点没变那。能损伤 本王的铠甲实在是不简单——」本来一味死守的他,举起了单手。 那并不是向着Saber。不知为何,男人向着一无所有的广阔夜空伸出手 去—— 「玩耍到此为止了。你的身体,就在此地向我献上吧」——眼睛的错觉? 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小得可以收到掌心的,钥匙一般的短剑。 「——!」把剑举得更高后,Saber放出了浑身之力的一击。 这一击,被对方的赤黑色的剑弹开了(* 注2)。 「——刚才的是,带有复仇的诅咒的宝具吗——!」再次拉开距离,Sab er盯着敌人手中之剑。 ……对方拿出剑来的话,的确会构成威胁。 然而,同样也等于知道了对方的底牌。 不管他的宝具是铠还是剑,只要看得见其外形就有应对的办法。 Saber重新摆好架势。 [attach]1330905[/attach] ……正如那男的所说,他的铠甲已接近极限了。 只要Saber再发起刚才的猛攻,肯定能将他连人带铠砍成两段。 无论他拿出怎样的宝具,胜负都会在下一击决定。 「——到此为止了。上回未能决出的胜负,在此了结吧,Archer」手 中的剑仍然无法窥见。 端起被风封印的圣剑,Saber凝视面前之敌。 ……Saber似乎已知道那「宝具」的真面目了。 所以才迅速拉开了距离,而正因为已知道应对之法,才敢如此正面与他对峙。 双方的宝具都是剑,而能力不相上下的话,之后就是单纯的剑术比拼了。 遵从这一法则的话,Saber是必胜的。 「好——来吧Saber。看在你那剑的分上,便让你见识本王的一切」男 人笑了。 「那么——!」Saber毫不犹豫地往前冲上。 ——这次Saber的剑定能把那铠甲两断。 就在如此确信的瞬间。 「——王之财宝(GateofBabylon)(* 注3)」 在男人的背后,有个什么,肉眼看不见的「门」打开了。 「什——么……!?」Saber的身体倾斜了。 对手现在手中所持的,是跟赤黑色的剑不同之物。 第一把,是跟Saber同样的透明的剑。 被Saber防住之后,男人的手中已经握着另一把剑了。 卷起的剑风带着冰雪(* 注4)。 Saber侧身闪避,然而挥剑后的整个空间已经凝固。 全身被冰霜覆盖的Saber,仍然仓促后退。 在她击碎附在身上的冰时,对方的手中,已经握着一把死神一般的巨镰(* 注5)。 「——!」面对直奔脖颈而来的凶器,Saber仓促举起单手的护腕防御。 然而没有意义。 镰就如Saber的护腕不存在一般贯通过去,悄无声息地,把魔力夺去了。 ……那不是血肉之伤,简直就像拔去了命中部位的骨骼一样。 「啊——呜……!」踉跄几步,Saber好不容易再度站定。 ……跟之前的后退不同。 并非拉开距离,为下一轮攻击作准备。 只是为了从敌人逃离的全力后退——「怎么——可能」往麻痹的单手贯通魔 力,Saber盯着对手。 ……男人的身边,浮现出无数的剑柄。 [attach]1330904[/attach] 那便是屠杀了Caster之物的正体,把Saber逼得走投无路的,黄 金骑士的「宝具」。 那是连在远处的我,也不禁怀疑自己双眼的光景。 男人背后浮现的那些,无一例外都是「宝具」的柄。 数量不下二十。 不,虽不没有具体看见,却能感觉到那数量简直无穷无尽。 就有如古今东西,所有传说中蕴藏的一切神秘,都为那名Servant所 持有一样—— 「Archer。你是,什么人」Saber的声音在颤抖。 Servant被问及真名时,是没有回答的道理的。 即使如此还是忍不住要问,为何这名敌人的宝具,异常到这种程度。 「回答我Archer……!英灵所持的宝具应该只有一件。不,当中也有 人携带复数的宝具,但两件也是极限了(* 注6)。——像这样,拥有无穷无尽 的宝具的英灵,不可能存在的……!」 「不可能存在……?那就是你的轻率了Saber。英灵以生前所持的武器 作为宝具。那么岂不是简单。这些宝具,全是本王生前搜集之物摆了」 「——你在侮辱我吗Archer。那才是绝对的不可能。无论你是何许人, 都不可能集齐象征着其他英灵的宝具。这样的英灵,不可能存在于这世上」 Saber说得没错。 那人所持的宝具全都是真品。 既有北欧流传的魔剑,也有南美一带传说中的魔剑。 不可能有活跃范围如此之广的英雄,更何况——能持有Gáe。Bolg的 绝对只有Lancer一人。 英灵生前爱用的武器,死后则成为宝具。 遵从这一规则的话,当他持有Gáe。Bolg时,他的真身就不得不是库。 丘林了。 然而他不是库。丘林。 那么那把枪就不可能是Gáe。Bolg,而问题在于,那把却绝对是货真 价实的Gáe。Bolg。如果那些宝具全是赝品,就还说得过去。然而既然全 是原典,这一矛盾就……不,等等。 原典——原型的,武器……? 「——不会吧。不,可是」的确有这样的事。 传说、神话之类也非从零诞生。 古今中外,神话之所以有众多共通点,皆因有着作为模板的本源。 作为信仰对象而完成的传说,不过是最终融合入当地之物。魔剑、圣剑之类 能发挥其能力,也是拜这本地形成的信仰所致。 但是,假设在此之前。 古今神话中被称为宝具之物,都有着得到其真名之前的本源的话——? 「呵,你的Master看来也不可小窥,似乎已经察觉本王的真身了」 「呃——?」Saber把视线移向我。 ……好远。 距离那么远的话,连出手相助也没法做到。 手足、全身,还只回复到咬紧牙关勉强能动几根手指的程度。 「快、逃,Saber——那家伙的,宝具是」 「我已说过,这些全部是真品。对,其实十分简单Saber。在最遥远的 古代,当世界尚归于一元,曾有一昌繁大国,国王搜集了天下的财宝。既没有得 不到,也不曾有不充裕之物。王建立起了完美无缺的宝库,当中种种的武器不曾 迎来使用的一日,就与王一共陷于长眠了」 「而之后才是关键。王死后,宝库中之物散布至世界各地,因为名剑而无一 不立下赫赫战功,年月一过,终于升华成为宝具。……哼,明白了吗骑士王。尔 等操使的所谓宝具,都不过是那王曾经所持之物罢了」 ……那便有如遗产一样。 追溯系谱、时代而上,必定会有「原型」的存在。 那么流传各国的神话、传说、宝具,自然也应有其发端之原典。 只要——在足够遥远的往昔,当搜集这一切原型成为可能,便可独揽世上所 有的宝具。 符合这条件的英雄只有一人。 比Saber的亚瑟、Berserker的赫拉克勒斯源自更古老的传说, 太古的往昔,君临于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魔人。 因一己利欲而蒐集世上财宝,最终走上寻求不老不死之路的,半神半人的王, 名字是——「吉尔伽美什——人类史上最古老的英雄王——」Saber呆然说 道。 黄金的骑士——吉尔伽美什,满足地接受了这一称呼。 「——正是。此身便是尔等望尘莫及的,最强的英灵」说完,黄金的骑士踏 上前去。 ——已经不必多言了。 之后便只需用那数量惊人的宝具,把面前之敌粉碎。 「呵?得知本王之名还敢负隅顽抗吗。如今你也该明白绝无取胜之道了吧」 「——不试试又怎得知。不论是何等的英雄王,世上绝没有不可超越之物」 Saber的四周开始摇晃。 [attach]1330906[/attach] 烈风卷起涡流,形成旋风守护着她。 黄金之剑同时呈现。 「——不行,Saber」 ……她想干什么。 Saber这家伙,想就在这使用Excalibur吗……!? 吉尔伽美什停下脚步。 他也应该知道Saber圣剑威力,眼光中的傲慢消失了。 Saber直面着吉尔伽美什,眼角向这边一瞥。 「……」趁现在快逃,吗。 吉尔伽美什背对着江面。 而Saber则在我身前。 是刚才的剑戟之间吧,不知不觉中,Saber已经站在守护我的位置上, 与吉尔伽美什对峙。 「——不对。不可以,在这种地方——」全身用力。 但麻痹殆尽的身体无论怎么鞭策,能动的也只有单手。 即使如此,也力图用这单手支撑着站起,动员起全身的魔力——「呜——你, 这——!」明明感觉尽失,稍微一动全身的骨头都倾轧起来。 这份痛觉是警告。 现在体内的裂隙,再动起来就会粉碎,如此控诉着。 「——呜……!」无视之,终于把上身坐起。 「啊——哈、哈——啊……!」咬牙忍住疼痛。 现在不是这种时候。 一秒都得尽早站起来,去守护Saber。 ——因为,我全身发着寒颤。 跟那敌人对峙时得出的预感。 不管怎么做也赢不了。 只有那人,不能让Saber跟其战斗,这直觉无论如何无法消除——「— —唔。得闻其声的圣剑吗,也好」涡卷的旋风,已经开始变为暴风了。 面对在风眼中发出耀目强光的圣剑,黄金的骑士仍毫无惧色。 并且,「为免失礼,本王也不得不拿出相应之物了」从背后的门中,抽出了 一把极其诡异的「剑」。 [attach]1330907[/attach] 那就是,这寒颤的原因。 眼前的这剑,不存在任何传说之中。 就连他身后全部宝具的形状都可看破的我,都不明白那到底是把怎样的剑。 「本王持有一切宝具的原形,但那些均为无名之物,并非我所能使役的武具」 圆柱一般的剑。 分成三块的剑刃,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缓缓开始了回转。 那副样子,也可比喻成贯穿坚硬岩石的削岩机吧。 「然而这把与别不同。千真万确的,除这英雄王以外无人可使役之剑。—— 剑本无名。本王只称其为Ea(* 注7)。」 「哼——纯粹的宝具威力比拼吗——?」光在收束。 二人相距不过十米左右。 这个距离的话,吉尔伽美什连闪避也做不到吧。 「正是。哪里,无需顾虑。你那把人称最强之剑,早已想领教一次了」冷笑 在响起。 把这理解成挑拨了吗,「——好。那就全力受我这一剑吧……!」Sabe r的剑动了。 从那唇边,响起了圣剑的真名。 已经无路可逃了。 由所有者解放了真名的宝具,那力量有如怒涛一般向吉尔伽美什扑去。 「出场了,醒来吧Ea」圆柱之剑,Ea发起了咆哮。 [attach]1330908[/attach] 顺应吉尔伽美什的言语,三枚剑刃鸣叫着急速旋转。 若Saber的Excalibur,是把风解放而唤起旋风的话,吉尔伽 美什的Ea,则是经由将风卷入而制造暴风—— 「誓约(Ex)——」然而,说到使用对城宝具的经验,则是Saber有 着一日之长。 [attach]1330909[/attach] 比起Ea的咆哮更快。 Saber在仅数秒之间将魔力灌注至临界点,以最强之力——「胜利之剑 (calibur)——!」不带丝毫的踌躇。 一挥断山河的圣剑,在Saber的一气之下解放——! 紧接着。 「天地初开,洪荒世界(EnumaElish)——」(* 注8) 毫不逊色的强光,将Excalibur的一闪承受住了。 这是,何等惨烈的冲突——! 怒号的烈风将树木连跟拔起,激撞的闪光有如太阳爆发一般灼烧着眼睑……! 「啊……完了,身体——」倒在地上的身躯,几乎被强风吹散。 单手勉强紧贴着地面,在光与热的洪水之中,拼死地忍受着。 ——冲突究竟维持了多久。 令人担心会否将世界一分为二的,两股奔流的激突,然而,「呃——啊……!」 伴随着裹在白光中的她的身姿,唐突地,宣告了结束。 喀嚓。 就在身边,响起什么落地的声音。 「——Sa、ber……?」那是什么,就连因强光而眩晕的这双眼,也绝 不会看错。 [attach]1330910[/attach] ——死了、吗。 她已是令人产生如此疑问地,遍体鳞伤了。 「哼——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在远处,毫发无伤的黄金骑士,发出 了有若疯狂的笑声。 「哈,所谓人类最强的圣剑也就此等程度吗!人类的幻想之流,终究是哄骗 小儿之物罢了!」哄笑穿越烧焦的大气,仿佛要向天传达一般。 ——愉悦到这种程度吗,他对倒下的Saber正眼也不瞧,只是,为了自 己而笑个不停。 VS吉尔伽美什 想保护的东西 「Sa、ber——」……没有回答。 只是从她喘息的嘴中,咳的一声,吐出了红色的物体。 「——」眼前变成一片鲜红。 ——我到底在,做什么。 这结果是早已清楚的。 明知Saber胜不了吉尔伽美什,为什么——就算用令咒也罢,没有阻止 Saber呢。 「然而真够扫兴,完全的一面倒吗!连抵消也做不到可太出乎意料了Sab er。啊对了,我应该手下留情一点的。再怎么说对手也是纤弱女子嘛!」令人 心烦的笑声。 这责任在我身上。 ……还以为,能赢的。 就算不吉的预感再强,也想着Saber的Excalibur的话就能获 胜的。 所以即使嘴里喊着住手,令咒也没有反应。 ——还不够,认真。 真的想守护她的话,用令咒让Saber一人逃走就行——只剩我一人的话, 战斗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的,应该。 「嗯,那就在此享用吧。可惜玷污了,也罢,迟早也要落得这下场。在此受 伤也无妨了」 笑声在接近。 「——」Saber大概察觉到了,微微睁开了双眼。 「!Saber,没事吧……!?」明明近得连呼吸的起伏都看得见,伸出 手去却怎么也够不着。 身体依然不能动弹,就连赶到她身边也做不到。 所以,只能拼命地呼喊她的名字。 「Saber……!Saber,Saber……!」 「……啊……」Saber的嘴唇张开了。 有如求救一般吸入一口气,因痛苦而轻咳之后,「……士郎……?你在,那 里吗……?」就像看不见面前的我,她小声地问道。 「呜——等着吧,马上就——」过去帮你,这句话无法说出口。 倒在地上的我,也是除了单手之外无法动弹。 就连让Saber振作的言语也说不出口。 ……她看不清楚,这个丢脸的我吗。 「……啊,是吗。我、输了呢」自言自语一般说着,用不带光的瞳孔向我望 来。 「——非常抱歉……请务必,一个人逃走吧,Master」一边吐着血, 一边说着这种荒唐的话。 「——」愤怒,让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 无意识中依赖了Saber,结果就是这样吗。 中了暗算后,虽然连站都站不起来,——咔,用唯一能动的单手,用力抓住 了自己的头。 真的很想自杀。 就像要捏碎一般,往手里用力。 开关扳下了。 令自身变成魔术师的按钮,不是用手指,而是用巨锤敲下了。 「——一次也不能再用。投影对你来说负担太重了——」远坂说过的。 超越限度的魔术,会让术者变成废人。 那又如何了。 比起这种琐事,她是何等的重要,要是连她都守护不了的话,这个脑袋不要 也罢。 多少次地,性命蒙她相救。 但也未曾见过,这么令人放心不下的家伙。 那么,守护不了她的话,卫宫士郎就在这里死吧——! ……金铁相击的声音响起。 体内的断骨、粉碎的部位,用铁制的魔力补强。 毫无保留。 引擎最大运作,一开始便直奔极速,无视所谓界限令可能最大值的魔力生成、 运转……! 「——,咔」脊骨中点起火,全身变得赤热。 从大脑开始全身熔化的感觉,用咬舌来忍住了。 将粉红色的肉咬得稀烂。 就算舌头穿孔,只要能保住意识,根本不是问题—— 「——什么」脚步声消失了。 男人愉悦的哄笑终于停下。 「什么——士郎……?你、你想做什么……!?不行,再这样下去,你的身 体……!」不用看也感觉到了吗,Saber拼死地撑起身体,向我叫道。 ——就这样,最后的力量点燃了。 站起身来。 不听使唤的身体,用超越界限的魔力注入以令其动作。 这跟在身上点火,为求生而奔向水源的行为相近。 那也无所谓了。 比起继续看见这样的Saber要好得多了。 ……啊,是呢。 有如燃烧殆尽的思考,让我如此清楚的意识到。 原本,我就是,为了不想看见她受伤,而立誓握起剑的。 「为甚——我都叫你快逃了,为什么……!」 阻止眼前之敌,身后是倒下的Saber。已经是,从此处,一步也不能后 退了。 「——投影,开始(TraceOn)」抑压着点着了火高速回转的脑髓, 令意识收束。 需要想象的仅为一物。 投影分八节,复制出已失传的名剑——左手中坚硬的感触。 ……无需用肉眼确认。 第二度的剑制,没经过一度的减速就成功了。 「我的、剑——不、不行,就算这样也不行。士郎也应该明白的,即使如此 也无法打败他……!趁现在能动,赶快逃——」 「我不逃。我是来迎接Saber的,怎么可能一个人回去」把剑端起。 双手紧握着比竹刀沉重得多的铁剑,盯着面前的敌人。 「愚蠢——住手吧士郎,对这个人——」甩开Saber的叫声,踏前一步。 ……距离为三间(九米)。 全力疾走即可挥剑砍到他。 敌人没有动。 吉尔伽美什双眼稍稍张大,呵,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还是杀了吧」不带感情的声音如此宣告。 「——!」仓促举剑,防住当头砍下的一击。 「呜——你这——!」身体向旁一闪,从奇袭中逃出。 「——!!!」然而根本来不及。 初击是突风的话,接踵而来的连击就是暴风了。 「哈——呜、呃……!」光是弹开来剑已是竭尽全力。 不,只是我的话,大概连初击都防不住吧。 幸运的是,复制剑的时候,会连其记忆一并再现。 经历漫长征战之剑,会宿有其本身的意志与经验。 这把名剑,似乎对这种程度的剑舞已是驾轻就熟了。 我虽抓不住吉尔伽美什的剑路,而这把剑本身已经把握了。 因而,在我挥臂之前,剑尖已向他的一击反应。 仅为不辜负这分先知而拼死舞剑,结果,勉强防住了吉尔伽美什的猛攻。 「哈——哈、呜——!」然而也维持不久。 每挥一剑手指就麻痹一分,渐渐跟不上剑的预知。 「——杂种,不堪入目也得有个限度」就连这种姑息的抵抗也无法原谅吗, 他带着怒气盯我一眼,稍稍后退了。 「啊……哈、哈、哈——」……得救了。 继续下去的话,撑不了数秒了吧。 深深吐出一口气,总算调整好呼吸。 ——这时,「肮脏的赝作者,如此喜欢那把东西的话,便给你见识一下真品」 他取出了一把剑。 「什——」那把剑,我见过的。 装饰是不同,然而事物本质、创作理念、内在灵魂,实在跟这把剑太像了。 「莫非——这把剑的、原型」', "「正是。然而,作为宝具的精度则有天壤之别。你所持的‘选定王的石中剑' ,", "原本应是北欧的’赋予支配的树中剑' 所流传之物——这正是那原型,所谓选定", "王者的‘圣权' 的本源」", '赋予支配的树中剑——北欧英雄齐格弗里德的魔剑Gram——是这把剑的 原型……? 「子不敌亲乃是理所当然。随着流传不断劣化的复制,怎可能与原型匹敌— —!」光的奔流。 那是与葬送Berserker同等的一击,比起我,这把剑已经先行理解 了。 「——!」为了守护主人吗,手中的剑以前所未有之力,自动向敌剑奔去。 宝具之名为「引导胜利的黄金剑」(Caliburn),然而,在号称原 罪(Merodach)之剑面前,不留形迹地粉碎了。 听到什么在地上滑动的声音。 沙沙沙沙沙。 平坦的公园很适合滑行吗,有如风中纸屑一般在路面滚动着,然后停下了。 「士郎——士郎、士郎……!!!!」多亏这把声音,让我意识到自己还活 着。 「怎么,Saber,原来离得那么近啊」原来你在啊,我轻松地这么想, 安心了。 虽然自己好像被吹飞了,不过Saber在身旁的话,那就好。 那么只要再站起来,就能马上赶到Saber身边—— 「呃——咦」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臂。 一片鲜红。 包裹在粘稠的赤色粘膜中,手臂本身却没有出血。 「别动……!好了,好了你别动了,士郎……!」……听得到Saber的 声音。 负伤的似乎是胴体。 刚才的一击。 中了吉尔伽美什的剑,整个人飞了出去应该没错。 那么这伤——啊,原来如此。 这样的话,Saber混乱到这程度,也能明白了。 能动的只有右手。 左手动不了。 说到底,左肩,没附在胴体上。 「——哈」呼吸也不能。 从左肩,斜斜向下,干净利落地,吃了袈裟一砍的身体,就像无法吻合的积 木一般分开了。 跟银杏树叶有点像。 从肩口,斜切到腰间。 这样还没死,就连我自己也感到了恶心。 ……然而,这份奇迹也应到终止的时候了。 现在还朦胧地保得住意识,但视野开始渐渐缩小了。 说到底,只要稍微一动,里面的东西就像要掉出来一样。 莫不是其实一早已死,只有那意识,就像幽灵一般残存在世吧。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了,断开得那么漂亮,没想到命还真硬啊! 原来如此,便只有不得好死才是杂种的长处吗!「他在哄笑。 ——老实说,得多亏了他。 这笑声越是刺耳,即将消失的意识,便越是牢牢地渗透了全身。 「然而到此为止了。狮子不配由你臣服,那女人,本王收下了」足音。 有如这回便要确实将Saber弄到手一般,他的脚步声响起了。 1、站起来。 2、不站起来。 VS吉尔伽美什 心愿 「哈……啊——!」右臂使力。 沾血的手臂滑动着抓住了地面,把即将切断的身体挺起。 「——!」一瞬,看见了Saber的脸,那即将哭出来的脸。 我再次确认爱上她并没有错,挺起了胸膛。 「——等等,还没有完呢。」只用单手把全身撑起。 双腿动弹不能。 勉强驱动着身体的魔力亦已用尽。 剩下的只是微弱的心跳,以及嚓嚓作响的,受伤的内脏。 「哦,还恋恋不舍吗。也是,那对你来说是不相衬的宝物。你的心情可以了 解。 被别的男人夺走实在是悔恨交加吧「终于爆发了。 怎能再、忍受那把嘴的语气——「我说——夺走不夺走的、别把Saber 、 当作玩物一样——」右臂用尽全力。 是塞进了铁吗,身体发出钝重的摩擦音,但还是顺应了我的意志。 「哈——啊、呜——!」单膝着地。 「呜——这身体、听话啊——」每用力一次,伤口之中,就有什么生存必须 的东西悄然落下。 「——为什么。已经是没用了!为什么还不明白……!」Saber的声音, 已经像是在痛骂了。 她在远处,在无法触及的地方,悔恨地望着我。 「哈——呃、呜——!」无视之,再度用力。 Saber的声音是阻碍。 比起这身体,比起嘲笑我的挣扎的吉尔伽美什,现在的Saber才是最大 的敌人。 因为,用这样的表情说出这种怨言的话,心会、碎的。 终于,终于能对单膝用力,剩下的只是站起来而已——「……不需要,我不 需要你的帮助。既然败北,我就已经不是你的剑了……!就这样、就这样消失, 不是作为Servant理所当然的结局吗……!」Saber的呼喊。 ……可恶。 再这样妨碍我,就连你我也要发火了……! 「不要——住手吧士郎,不能再继续了……!真的、真的会死的。要是这样 害你死掉,我就——」 ----。 这人,根本不顾别人感受,在那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烦死了,你给我住嘴……!这种时候依赖一下别人会死啊你……!」 「不对,士郎,不要混淆了优先顺序。我变成怎样都没关系。比起我,你应 该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有如恳求的语气。 想到令她发出这种声音的人是我,真的、快要心碎了。 即使如此——「——我拒绝。我没有、比Saber更想要的东西」对她的 要求,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点头。 「什么——」Saber呆然地望着我。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对,想起来了。 她这样对我说过,连自己性命的重要性都不知道的大蠢材。 我想大概是对的吧。 就连自己也考虑不过来的人,向他人伸出援手实在是不知自量。 这种自我陶醉的行为,在对方看来只能是空中楼阁般的幸福。 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 只有这样想的人,才能不惧迷途、得到幸福,才能将幸福赋予他人。 「……对。我的确是,连自己性命都不去考虑的大蠢材」我,弄错了什么才 是最重要。 ——从那一天起,那个席位,就悄无声息的空出来了。 ……不过,我现在倒很感激这心之扭曲。 现在,这一空席,已经由让我发自心底想去救的人,牢牢地占据了。 「可是Saber,就算我最珍惜的是自己的命,也不会变的。Saber 一定比这些还要美。能取代你的东西,在我心中是不会存在的」 ——这时,终于发现了。 我并不是同情她。 在梦中出现的少女。 对孤独地征战、孤独地死去的她,不管多么地惋惜悲叹,我还是看得入迷了。 那么的、那么的美。 执起长剑后一度不曾回首,那纵横驰骋的一生,实在耀目得令人陶醉。 「——对,所以我」所以我,不得不去守护。 让孤独一生的你,在最后,不被这份黑暗所拘束。 ……对。当一切都结束,静待死期时,让你能够傲然面对走过的一生,不带 懊悔地落入永眠—— ——迷惘消失了。 我应该做的事,已经是那么的明确。 「——对不起。我太喜欢Saber了。所以不能、把你交给那种家伙」小 声自语,然后为向她道了歉而后悔。 只是想付之于言语。 这一刻,正是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的这一刻,想将这心情化为言语。 「——」听见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